「……抱歉,我不清楚。」
啊啊,对女孩子说谎了啊。明明和妹妹约定过不说假话的。空的内心在挣扎着。
空想要告诉面前的少女自己就是她要找的人,可是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。成为英雄什么的,实在是太不切实际了,最终拒绝回答的念头占据了上风。
「这样啊,那我再去问下一个人好了。不过……」少女迈出几大步,站立到空的身前。
「少年,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,怎么了,是病了吗?是生病了的话,我可以……」
「啊,不,不是,我没病,只是突然有点心事罢了。不是大毛病,不碍事,等过一段时间就好了。」
「这样可不行呢,少年。有心事的话一定不要压抑,否则的话一定会留下不好的影响。时间虽然可以让你忘记不愉快,可是如果最后成为遗憾的话,会伴随一生的。就像那年……」
少女低下了头,陷入了回忆。
空明白了,面前的少女有过不堪回首的过去,他想要打破这份沉寂,可是他看到了。
少女的脸上是两行晶莹的泪珠,诠释这少女回忆的痛苦的过去,空的时间仿佛静止了,绝美少女的身姿在此刻已经抓住了他的心。
「真是麻烦呢。」
空掏出了手帕,伸出手轻轻的拭去了少女的泪。
「已经这个年纪了,居然还哭哭啼啼的。」
「没办法啊!一想起那天,我就忍不住了嘛,只有哭出来心情才会得到一点点放松啊,我能怎么办啊。唔呜……」
不好,太可爱了,空忍不住的扭过了头。
「那个,能请你告诉我你的名字吗。」空挠着后脑勺,小声的问道。
「名字啊。」少女拿着空的手帕低头思考着。
「你刚才不是说询问刚见面的人名字是不礼貌的吗?」
「啊,那个啊……」
「嘛,名字什么的,如果你还能见到我的话,我就告诉你哦。少年。」
少女调皮的弹了一下空的额头。
「你……」
「少年,下次见面的时候就让我听听你的心事吧。还有,手帕我就收下了哦。」少女趁空失神的时候从他身边走过,留下了再见的约定。
「啊,我妹妹的手帕!」空扭转身子,却看不到那少女的背影。
「奇怪的女孩子。不过,好可爱啊!」
…………
来到学校的鞋柜前,我打开那个属于我的格子,取出在学校用的鞋子,放到地板上穿上后,将换掉的鞋子放进了鞋柜里。
其他的学生们也陆续进来了,空站起身准备离开这片越来越狭窄的通道。
他身旁的一位男同学在打开鞋柜的瞬间,一封粉色的书信从中飘落了出来,滑到了那人的身前。
看来是受到情书了啊。看到身旁满脸潮红的同学,空叹了口气,缓步离开了。
对身后传来的唏嘘声全部不理睬,空迈上了熟悉的台阶。
一点也不羡慕,一点也不嫉妒。空这么想着,我只需要保持现在学年第一的成绩就足够了。这样的话学校发放的补助金就能帮家里减轻一点负担。
所以在学校里,学习以外的东西根本不需要,朋友可有可无,恋爱就是罪恶。
可是,走在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路上,过着一成不变的生活,这真的我想要的生活吗。
空又想起了早上的那个少女,像梦一般的闯入他的视线,又像梦一般的离开,那是挥之不去的身姿。
空拍拍自己的额头,让自己的思绪从少女的身姿中拉回来。如果少女一定要找那个住址的话,最后一定会找到家里,那时一定会再见面的。
空有些期待了,与少女的再遇,名字的约定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,自己居然会对学习以外的事情感兴趣?我这是怎么了?”
空深吸了一口气,把这份情绪压了下去。
♢
走到了三年(二)班前,推开已经熟悉的教室门。走到了后排角落里靠窗的座位,这是独属于我一个人的特权——学年第一可以自由挑选自己的座位。
而位在教室角落,无比安静的角落就是我的首选。远离最喧闹的群体,靠近窗户,通风优秀,空气质量良好,还能随时观望窗外的风景放松心情。简直就是最理想的地域啊。
空坐到了除家里以外最让他舒适的座位上,一如既往的打开书包,取出早读的课本开始翻阅。
在他翻书的时候,总不忍的回想起早晨的那个少女,视线不由得飘向了窗外。
空很清楚他家里的生活状况,父母在一次外出务工的时候遭遇事故意外去世了。留下的就是他和他妹妹星子和一套房子,还有法院判给两人的抚恤金,但是没人愿意去领养两个孩子。虽然靠抚恤金他们勉强生活了两年,但是随着学业的需求,越来越多需要钱的情况出现了。身为他只能在学业的空余去做临时工补贴家用。后来学校发放的补助金倒是缓解了家里的很多紧急情况。可是他每天必须去打工才能过得维持生活的资金。
家庭情况恶劣,人际关系差到极点,除学习以外一点优点都没有。他就是这样一个人,可是这样的一个人却被一个女孩子要求去拯救世界,这真的可以吗。难道真的像少女说的那样是命运吗?
是不是应该找妹妹询问一下呢,看看妹妹是什么想法。他除了妹妹以外就没有更多的可以袒露心声的人了。
「早上好啊,风间同学。」
就在我左手拿书,看着窗外发呆的时候,旁边传来一道温柔的女声。
「早上好啊。依…川…同学…」
听到声音后,空的视线从窗外收了回来,重新注视着课本,并心不在焉的回答了她。
为什么空这个不与班里同学打交道的人能够知道谁和他打招呼呢,是因为在学校里,每天向他求教关于学习上的问题的人只有她一个。不管发生什么什么事,只要她在学校,就一定会去找空问关于学习的问题。
「风间同学啊,你可不可以教教我这道题怎么写呢。就是昨天数学测验最后的那一道大题。」
看吧,果然来了。
「那道题老师上课回当重点题讲的,等下的数学课做好笔记不就好了吗。」空委婉的拒绝了。
「可是,我现在就想知道啊,就当是上课前的预习。请你一定要教我。」她又一次开口请求了。
空伸出右手看了看手表的时间,离上课还早。别人已经那么请求自己了,也不好再拒绝了。
「真是没办法啊,那么简单的题,需要别人讲吗?我可只讲这一次啊。」
空放下了手中的书,从桌兜掏出了昨天的数学测验题摆到了桌子上。
伊川北斗的脸突然凑到我的头的侧面,好奇的看着我的试卷。
「哇!啊!」
空的身体忽然剧烈抖动了一下,坐直了身子,刚掏出的圆珠笔因为被吓一跳的缘故突然滑落到了桌子上。
「风间同学,你,没事吧。」
虽然是今天第三次离女生这么近,可是还是很紧张啊!
「还问我,你为什么要把脸凑过来啊,吓了我一大跳啊。」
「可是,风间今天早上心不在焉的,不像往常一样专注于学习,而且还很稀奇的在早上肯教我题,以前早上的时候打招呼和问问题根本不回答。今天却回应了。我觉得很好奇啊,风间同学有什么心事吗?」
原来你往常早上还和我打过招呼吗,我看书太认真了没有听见真是不好意思了啊。
「心事是什么?我完全没有,除了学习以外的都是不需要的。如果保不住学年第一的话,就无法获得助学金,如果进不了好一点的学校,我和妹妹都会很困扰的。」
「是吗,除了学习和妹妹其他的都不重要啊。」
她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失落啊,是我的错吗?我刚才有哪些话说错了吗……
「好了,时间紧迫,这道题我只讲一次,听不懂的话以后就要去问老师,明白了吗?」
「嗯。」
…………
「……最后再……这道题就结束了,懂了吗?」空瞟了一眼手表,2分12秒,可恶,又慢了了吗,居然没有把时间控制在两分钟内。
我把试卷收了起来,继续翻阅自己的课本。
「嗯,我明白了,谢谢你,风间同学。」
她从空的身边走开了,总感觉气氛怪怪的。不管了,学习重要。空又进入了和往常一样的学习生活。
早读,把作业完美的交起后就开始了晨读。上课强行把自己的心绪拉回到老师的讲课中,不去回想少女的身姿。
直到中午午休,一个人在座位上吃便当的时候,才勉强的放松一下,稍稍的期盼一下与少女的约定。
…………
「啊,放学了。」空伸了伸懒腰,熟练的收拾着书包,因为他必须要赶在指定时间到达自己的打工场地。
1分15秒,今天好像少了什么似得,收拾起来意外的快啊。
空没有多想,走出了教室,来到学校鞋柜前把自己的鞋换回来后,就向打工的店赶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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